【用钱砸我?这套……我吃!】
【快!炫我嘴里!】
江稚鱼脸上笑容灿烂,动作殷勤而迅速。
她起身走到萧翎羽面前,十分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金花,嘴里道:“来就来吧,还带什么礼物,多见外啊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快坐,吃了吗?再吃点,多吃点,不用客气。”
她一手环着金花,一手把萧翎羽按在坐位上,紧接着又把筷子塞进他手中。
萧翎羽哑然失笑:“我可不是来蹭饭的,我是来向你赔罪的。”
“当日宫宴上,事发突然,情急之下才想到那么个法子,到底有损小姐的清誉,万望小姐莫要见怪。”
“不见怪不见怪,多来几回也无所谓。”
江稚鱼脱口而出。
贺言庭:“……”
萧翎羽轻笑一声,看着手中的筷子,夹了菜,吃了几口才放下。
“对了,”他掏出怀中揣着的锦帕,擦了擦嘴:“六弟午时纳妾,江小姐可有兴趣一看?”
左右也无事,江稚鱼点头同意。
钦天监测出的吉时是正午时分,正是人最多的时候。
没有锣鼓,没有鞭炮,无人道贺,若不是六皇子府门上挂着的那两盏红灯,根本无人意识到六皇子今日要纳侧妃。
时辰到,正门开,一顶‘喜轿’被抬了出来。
说是喜轿,其实只是普通的轿子上,盖了一块红布罢了。
屋檐上蹲着的江稚鱼:“啧啧啧,男人。”
与她一同蹲着的,左侧是贺言庭,右侧是萧翎羽。
【相处这么些年,到头来,连个喜轿都没混上。】
【啧啧啧。】
贺言庭:“……”
萧翎羽:“……”
喜轿晃晃悠悠走着,不求平稳,只求快。
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,半空中,四把飞刀闪着寒冷的光,齐齐向喜轿刺去。
五名黑衣人从街角对面的屋顶腾空而起,飞身向喜轿的方向。
“噔噔噔噔,”四把飞刀被剑格挡,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,只一瞬,四名黑衣人便一对一,牵扯住了四名轿夫。
“来者何人?!”
轿夫低喝,对面的人却没有与他说话的心思,手腕一翻,手中的小刀便脱手而出,划出一道流光,直射轿夫面门。
轿夫闪身躲过,手中剑影翻飞,一道道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,旁边的小摊转瞬便支离破碎。
武力可谓旗鼓相当,谁也占不了上风,落单的黑衣人见状,趁他们都被牵制时,闪身进了喜轿。
轿夫们双眼顿时睁大,顾不得什么,挥手一剑,喜轿便整个爆裂开,露出了里面的场景——
宋时微胸前插着一把飞刀,脸上已没了血色,喜轿裂开,她的身体没了依靠,在众人的视线内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看上去,一丝生机也无。
双方的动作皆停滞了下来,每个人眼中都是震惊,离进喜轿的黑衣人最近的人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马的,你干什么!不说活捉吗?!”
进喜轿的黑衣人脸色比他还要难看:“不是我,我刚进去她就这样了!”
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,看着反应过来的轿夫们,黑衣人们毫不恋战,转身便走。
轿夫两人追了上去,一人跑回府中,一人则守在原地。
目睹全过程的三人:“……”
萧翎羽眉头紧皱着:“宋时微,当真死了?”
第406章 厌蠢症犯了
“比起这个,我更想知道,”江稚鱼摸着下巴:“大白天的,黑衣服不是更显眼吗?”
萧翎羽:“……”
贺言庭:“许是,为了仪式感吧。”
江稚鱼:“有道理。”
萧翎羽:“……”
不是,穿什么衣服显然不是重点吧。
皇帝现在病重,为他冲喜的皇子侧妃却死在了成亲当天,这事肯定要归在监国的自己头上管。
又是刺杀,还牵连到皇帝,若是一个处理不好,谣言四起,说是老天不让冲喜,天启命数将至。
那自己这个太子就别想当了,或者不止太子之位,自己这条命,保不保得住,还另说呢。
前途怎么看怎么一片黯淡。
萧翎羽目光呆滞。
比起他,其他两个人从容的不止一星半点。
江稚鱼:“那人进府得有几分钟了吧,到现在还一个人都没出来,我要是那群黑衣人,躲在暗处看见这番情形,不出来抢尸体才怪了。”
贺言庭:“确实,不说现在,离府门口不过百米的距离,听到打斗声,却无一人出来查看,显然并不合常理。”
萧翎羽指尖微动。
江稚鱼:“平时京里屁大的事,萧晏礼都要第一个去闻闻臭的浓不浓郁,现在自己家门口出事了,他倒是成小聋瞎了。”
“还有那飞刀,分明是四把,都被挡了下来,那插在宋时微身上的那把飞刀,是谁的?”
【我说哥们儿,我们都说成这样了,你倒是赶紧下去装一波偶遇去看看尸体啊。】
【等萧晏礼把尸体抬回去,伪造好证据,那就真要由他一张嘴乱说了!】
【这又没有监控!】
萧翎羽:“!!!”
所以他们不是在看热闹,而是在给自己分析疑点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