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坏了!二哥脏了!】
江闻璟:“???”
他哪脏了,虽然一路确实舟车劳顿,但他也在下榻的客栈处洗漱了啊!
【不知道二哥有没有闻到老太太口中的臭味,喝了那么多年的童子尿,肯定有味道吧,也不知道老太太这几日是停了,还是再喝存货。】
江闻璟:“!!!”
她说什么?!
耳边似有惊雷声响起,眼看老太太的手就要碰到自己,江闻璟几乎拿出了自己在战场上生死决战的反应速度,一蹦三尺高地逃离了她。
老太太的手僵在空中。
这个场景,让她想起了当初江昭荣的时候。
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息,江闻璟也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,轻咳一声:“祖母见谅,孙儿一路舟车劳顿,身上难免脏乱,祖母还是不要碰孙儿了。”
老太太带着怒意的脸色微缓,收回了手。
她略带几分欣慰道:“还是你有心,不像其他人啊,自进来以后,也不知道行个礼,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……”
她话音一顿,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季童:“他是谁?”
江闻璟也习惯了这种情况,主要季童太安静,存在感太薄弱,旁人有时确实很难一眼注意到他。
不过……
江闻璟拧眉,这样,不是很适合收集信息嘛。
“这是我军中一个小兄弟,他无依无靠,我便让他在相府,暂住一段时日。”
季童上前几步:“见过老太太,叫我季童即可。”
老太太抬眸,见他青衣俊雅,如芝兰玉树一般,心下便升起了几分喜欢,点头赞道:“好孩子,便住下,有什么缺的只管说,我吩咐他们去给你置办。”
季童抱拳躬身:“有劳老太太费心了。”
许悠然本来都不打算理刚刚老太太那句,却听老太太话锋一转,又提起来了。
她叫着杜月兰的名字,却看着许悠然:“这孩子礼数就是周全,就算是在那军营里,也没染上什么坏习性,你再看看剩下这些……”
她轻啧了一声:“没有规矩……没有教养!”
许悠然脸色一沉,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江稚鱼硬了,拳头硬了!
就老太太这身板,她一拳便能送她去见太奶。
但这有什么意思,对付这种人,就让让她好好看着,看着你过得越来越好,自己却在泥坑中无法自拔,疯狂的嫉妒,却又摆脱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,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!
【被狗咬了一口,又不是我的错!】
她冷哼一声:“老太太可要注意些,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杖责的。”
其余人皆睁大了眼眸,诧异地看着她。
老太太面目狰狞,鼻孔涨开,还想冒烟似的:“你、你说什么!我是你祖母……”
她气得手直发抖,江稚鱼轻笑:“你只是相府的老太太,而我是圣上亲封的翰林院侍书,按律法来讲,你该受二十杖责。”
她幽寒的眸子微眯,目光分外森冷。
老太太原本骂人的话尽数咽了下去,在江稚鱼目光的威慑下,甚至缩了缩脖子。
老太太寒毛耸立,心里涌上一股惧意。
她是真的不害怕杀了自己,老太太此刻无比肯定这句话。
妖孽,一定是妖孽!
除妖之事已刻不容缓了!
她不说话,江稚鱼可没打算放过她。
“不过,念在你年纪也大了的份上,便换成二十个掌掴吧,就让……”江稚鱼环视一周,眼神定在杜月兰身上:“就让杜氏来执行吧。”
杜月兰:“!!!”
她看着老太太不善的目光,哪里敢动手。
第99章 我偏要睚眦必报
杜月兰本想着怼回去,但此刻江昭荣并不在,再加上江稚鱼连祖母都敢打,那她这个妾室还哪敢说话啊。
只能讨饶地看着她,低眉顺眼:“三小姐,老太太她还病着呢,想是不太清醒,您便大人有大量,别和她一般计较了。”
老太太的目光更加不善。
什么话!她一个小辈,自己教训几句还有错了?还用什么大人有大量?!
这也是个不会说话的!
杜月兰感受到了老太太不善的眼神,但她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。
现在只是说一句话,老太太或许气几天便忘了,自己若是真动了手,就以老太太那小肚鸡肠的性子,自己以后怕是落不着好了。
想到这里,杜月兰不禁抬起眼,埋怨地看了江稚鱼一眼。
江稚鱼莞尔一笑,顾念到其他人的接受程度,略一思索,走到杜月兰旁边,招了招手。
杜月兰疑惑弯下腰,便听她犹如裹着蜜糖的声音道:“凭什么要宽宏大度?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,我偏要睚眦必报、斤斤计较、以眼还眼、以牙还牙。”
她话语中的狠戾让杜月兰心惊。
江闻璟和江康安是习武之人,听觉自是比一般人敏锐,饶是江稚鱼压低了声音,他们也将她的话听得明明白白。
两个人对视一眼,江闻璟蹙起了眉,江康安却是眉目舒展,隐隐中,还能看出几分赞同之意。
江闻璟:“???”
大哥你怎么回事?你不是最重孝道的吗?
你变了!
许悠然有心阻拦,为人父母,总是为子女考虑得多,掌掴祖母这事若是传出去,稚鱼日后岂不是要遭人议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