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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包括那道数学题。

    【不是,谁能告诉我,为什么有人毕业多年了还会做这种难度的题。】

    【有没有可能是你的level太低了,会做高中数学题的大学生还少吗?】

    【说这话的人是没读到大学吧?】

    【晏岁时是艺术生吧?应该是好几年没接触数学了,怎么还能记住。】

    【也有可能在准备高考?】

    【可是他行程满满的,怎么准备的?】

    【笑死我了,阮延尘打电话认队员,结果被晏岁时听到了。】

    【晏岁时那副听墙角的表情,将“做贼心虚”具象化了。】

    【各位,表情包已发送。】

    在之后,阵营渐渐明朗,晏岁时的首领身份也浮出了水面。而因为在第一轮刷了足够多的任务,金币数倍杀对面组。

    【我靠我靠,晏岁时怎么能这么擅长运动?】

    【考古了一下晏岁时学生时代的微博,好像他挺擅长极限运动的。】

    【那就说得通了……】

    【满级大佬闯入新手村。】

    【节目组不会以为他们准备的项目很难吧?】

    本来没什么重点的弹幕,又因为钟期乐和蒋辞在阮延尘的撺掇下,想要击杀晏岁时却反被淘汰变得热闹起来了。

    【不行了,厌蠢症犯了。】

    【他们是怎么做到阮延尘说什么他们信什么的?】

    【对比晏岁时和阮延尘,一个疾言厉色,一个和风细雨,是谁都愿意相信那个态度好的吧。】

    【可是这是玩游戏,不是交朋友,判断阵营的方式还要以个人的好恶来进行吗?】

    【乱中插,万溧真的好勇敢啊!】

    【对!!左右两队护卫队包围,但是为了不让对面组击杀晏岁时,他还是勇敢地冲上去了。】

    【路过,嗑一口晏岁时x万溧,拽哥x小太阳kswl。】

    【kswl+1】

    广大的网友除了吃瓜以外,最大的爱好就是拉郎嗑cp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弹幕,晏岁时见怪不怪,没有放在心上,直到——

    【难道只有我觉得晏岁时x阮延尘比较好嗑吗?】

    【我一直不敢说,真的很好嗑啊!】

    【就爱看一些相爱相杀,你恨我我对不起你,我们都想搞死对方的cp!】

    【一帮胆小鬼,我就敢嗑,我是缺德路人我怕什么?】

    【你们发现得太晚了,我已经嗑了很久了,指路——过延云晏】。

    【这cp名……】

    晏岁时:???

    当即,晏岁时关掉了节目,让弹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,然后马不停蹄打开了这个超话。

    当看到各种cp向的剪辑视频和各种cp文之后,晏岁时的世界观崩塌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这是晏岁时第一次深入了解cp。

    和其他“只要你们好这个家就不会散”的欢乐气氛不一样,过延云晏明显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每一个视频、每一篇cp文和每一个捡手机文学的前面都有标注——无责任。

    【嗑到算你倒霉。】

    【他们打他们的,我们嗑我们的。】

    【打得越狠,我们嗑得越起劲。】

    【正主关系不好关我们缺德cp粉什么事?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看到这些东西后,晏岁时几乎是眼前一黑,第一反应就是:我脏了。

    导致第二天要表演前,晏岁时看到阮延尘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开。

    这样不行!

    “晏老师,要上台了。”对接的导演说道,晏岁时连忙抛弃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,跟在叶亭的后面上了台。

    这次和上次不一样,没有了现场观众的嘘声,也没有时刻想着给自己下绊子的队友,有的只是对手戏的演员。

    两个演员碰撞,即将带来一场表演。

    晏岁时期待已久。

    故事的一开始,是潘树坐在工位上,周围是或忙碌或摸鱼的同事。

    潘树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,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,像是个不知道目的地为何方的行尸走肉。

    现场舞台的大屏幕上,节目组配了一个钟表,让现场的观众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。

    在分针和秒针都指向12的时候,工位上的群演纷纷站了起来,关电脑、拿包、出门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潘树背着背包,关闭电脑后,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和刚才那具没有灵魂的傀儡相比,下班时间的潘树和刚才称得上是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画面一转,转到了母子俩的家里。

    母亲潘静发现了儿子背着自己做事的蛛丝马迹,最终找到了潘树在玩摇滚的证据。

    故事进行到了中段,潘树在舞台上弹着吉他,和刚才那个木讷、呆板的人不一样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用那句很俗气的话来说,像是浑身散发着光。

    当和乐队成员站在台上之时,全身心的只有音乐。摇滚乐寓意着反叛和抗争,在潘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一切的快乐,在看到站在台下的母亲后终止了。

    潘树僵硬着躯体,攥着吉他的手指发白,安静但又忐忑不安地看着潘静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在外人面前,潘静永远都是冷静和体面的,但只有潘树知道自己母亲是个怎么样的控制狂。

    父亲早逝,母子俩相依为命,潘树就像潘静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样,被她牢牢抓在手里。